《——【·前言·】——》
李鸿章究竟有多懂得享乐呢?
瞅瞅他给闺女寄的食材单子,再瞧瞧他吃饭请的人和花的钱,就能明白,光是吃喝这块儿,没有两万两银子根本撑不下来。
【俸禄撑不起的身家】
李鸿章官做得很大,他一开始是跟着曾国藩干的,后来一步步升官,做到了直隶总督、北洋大臣这样的高位,还进了军机处,成了侯爷和宰相。
清朝政府给他的薪水可不少,到了老年时,他一年的薪水差不多有四万两白银。
按理说,那时候这样的收入已经算是非常高了。
问题就出在花钱上,他当官那会儿,俸禄、奖金、商人送的礼物,还有搞洋务赚的钱,都一个劲儿地往他家淌。
光说田地,就有257万亩那么多,这么大的家产,光靠工资能积累起来吗?不容易啊。
家里人多、佣人多、朋友来访也多,每天光是请客吃饭这事儿,就花起钱来像流水一样快。
从合肥一路到天津,再到北京,每到一个新地方就要建房子修园子。维护这些宅子和园子、雇人照顾马匹、打扫卫生修理东西,还有冬天取暖夏天送水,一年到头要花上好几万两白银呢。
有学者算了一笔账,李鸿章在晚清那五十年,就算只靠薪水,也能挣个一百多万两银子,但他实际的财产早就超过一千万两了。
要怎么填补呢?靠的是“制度”里那些不正当的收入,还有就是依赖洋务经济构建的关系网。
礼尚往来,场面排场,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。上头有慈禧太后,下头有满朝官员,中间还夹着亲戚朋友和子侄辈,该送礼的得送礼,该宴请的得宴请,谁的颜面都得照顾周到。
就算是清朝末年国库空虚,他家过年时还是照例发银子、送礼物,给仆人红包,一点都不含糊。
有人翻出了李鸿章手下管账的记录本,上面记得明明白白:“某某年某某月,为了准备过年宴席,买了鲍鱼、海参、鹿筋、花胶这些食材,花了银子多少多少两。”
这种记账方式一直传到现在,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过去那种豪华奢侈的风范。
【吃饭这件事,有谱有规矩】
李鸿章吃饭的时候,可不是草草了事。他得坐到餐桌前,桌上得摆满菜,旁边还得有人侍候,而且吃饭过程中还得讲究各种规矩。
吃早餐前先喝点粥,这粥得用新鲜收割的大米来熬,是专门从老家合肥带过来的。
粥里要加啥?把碧螺春茶泡好后倒进去,再撒点炖烂的人参碎,边上摆四碟小菜,有荤有素,饭还没上桌,仆人就忙活了七八个碟碗。
午餐才是主餐。一顿饭至少得有八个主菜,分为肉多的、口味淡的和汤类的,像海参炖鸡、鹿筋焖蹄筋、红烧大虾、清蒸鲈鱼这些得常备着,鲍鱼、鱼翅、燕窝不常吃,但要是有贵客来了,那就必须得摆上桌。
这些东西是从哪儿弄来的呢?其实,从山东、福建、广东还有江浙这些地方,我们已经建立了采购的路子,有专门的人负责运送过来。
仅仅是送鱼翅这件事,就得提前半个月安排好船只的时间,而且每次花费的银子都得几十两左右。
吃完饭不能立马就休息,李鸿章喜欢慢慢地散步来放松心情,有时候还会让两个仆人搀着他,免得摔倒。
他腿脚不方便,得靠泡脚和专业的推拿师按摩,这推拿师还得专门培训过。每天有专人负责数他散步的圈数,要是走了超过三圈,就会有奖励。
晚餐比午餐简单些,但得加个汤。这汤得是清鸡汤,得炖上三个小时以上,别加盐,得用黄芩、人参、当归来调汤的颜色。
往汤里加点羊骨髓做基础,这汤的配方是特地请太医院给开的,不能随便改动。
有时候李鸿章想换换口味,就会吩咐厨师做几道普通的家常菜,像腌笃鲜、肉烧豆腐、还有蒸鸡蛋羹。
这些菜虽然价格不贵,但做起来还是挺有讲究的,像鸡蛋就得挑双黄的,就算上海的进货价不便宜,也得买下来用。
他不太贪吃,但对食物的要求很高。
有一年,他闺女写信说想尝尝鸭蛋粥的味道,他二话不说,赶紧让人打包了200个双黄蛋和一袋新鲜大米,用快马火速送到天津,还在信里特意叮嘱:“用这些煮粥,肯定美味极了。”
这次寄送的东西,在账本上是这样记的:“快马费用8两银,蛋和米的价钱是16两银,还有额外花费4两银”,加起来一共是28两白银。
在19世纪末的时候,一个中等收入的家庭,一年的生活开销也就几十两银子。
李鸿章的餐桌,不光是用来吃饭的,它还是个展现权力、讲究礼仪、拉拢人情的地方。
请谁共进晚餐、怎么个吃法、坐在啥位置、点哪些菜肴,这里面都有讲究,可不能随心所欲。
虽然他晚年不再处于中心位置,但吃饭时排场还是很大,仆人们各有分工,有人专门端菜,有人负责撤碗,有人倒水,还有人站在一旁侍候。
有人说过,吃一顿饭,从开始到结束,至少需要二十个人来忙活。
那时候,清朝皇宫里推行“省钱规定”,好多官员表面上装得挺朴素,可私下里还是大吃大喝,一点没改。
李鸿章倒是直率,吃东西不遮掩,贵就是贵,谁也没法挑剔。
【吃饭这事儿,从家里烧到衙门里】
李鸿章有多处住宅,不管是在北京、天津还是合肥,只要他待的地方,就会有他的园子。
园子里有个厨房,厨房里有人干活。厨子有好几种,主厨负责切菜,大厨帮忙打下手,小厨呢,就负责洗菜和烧火。每个步骤都有人在看着。
做菜的方子不是厨师说了算,而是由“点菜单大佬”来决定的。
每天早晨,菜都得先拿去给李鸿章“过目”,他点头了才能开做。哪道菜调料放多了,哪道菜火候不够,他尝一口就能立马发现。说是吃得讲究,其实更像是完成任务一样。
要说最热闹的,还得是请客吃饭那会儿。
官府来人啦,不能让人家空手回去。请吃饭,是最简单的招待办法。
李鸿章宴请过外国来的大使、商人,还有朝廷里的大官、亲王和大臣们,每次请客的排场都不一样,但每次都办得非常讲究。
鱼翅得备上,干贝得泡发好,山药片得切得薄如纸片,萝卜丝得细得像细发丝。
这种吃法可不划算。光是那道“海参炖猪肘子”,主要材料得用辽东的大个海参,一个就要五两银子,做这道菜还得用上四个呢。
加上火腿、猪肘、鸡汤、香菇,还有葱姜这些材料,光算成本就得要十几两银子。
这一桌子菜,少说也有三四十样。其中有个鸡汤清炖燕窝,光买材料就得花上一户普通人家三个月的粮食钱。
就连伺候的人也得打扮得利索,衣服得是新衣裳,脸得洗干净,说话也得伶俐。
宴会结束后,还有个小礼物环节,有时候会送上香茶,有时候则给外国朋友准备特别的扇子、瓷器或者糖点。
这些东西价值不高,但讲的是脸面,图的是气派。
清朝时有个规定:官员请客吃饭,最多只能上十道菜。
李鸿章早就有主意了,他先上了九道菜,宾客们纷纷称赞,接着他又加了一道特别的“奖赏菜”。老规矩还在,但排场更大了。
平时上班时,李鸿章不吃衙门里的大锅饭,而是让自家厨师做好饭菜,送到公堂边的小房间。他一人一张桌子,面前摆着六道小菜,两样主食,还有一碗热汤,这汤得滚烫滚烫的,仆人得先试试温度,然后才给他端上来。
有一次,他在天津的督军府请带兵的将领吃饭,那位将军热得满头大汗,抱怨说汤太热了。
李鸿章问:“你知道为啥汤这么热乎吗?”没等人回答,他自己就说:“是怕你喝得太急,看不清汤里有没有好东西。”
这话听起来像是开玩笑,但其实是在说:吃饭也得讲规矩呢。
饭桌上每一句话都有讲究,谁挨着谁坐,谁先开口聊天,谁第一个举杯碰杯,这些小事儿都得心里有数。
李鸿章吃饭时,既考虑身体需要,也看重结交人脉,还展现自己的态度。
就算没客人,他吃饭也不凑合。厨房每天都会开火,提前大半天就开始准备食材了。
比如说清蒸河鳗这道菜,得从苏州的水路上赶紧运过来,三天之内就得下锅烹饪。
这鳗鱼得活生生的才行,一死就变得腥了,腥了它就不愿意吃了。
海鲜、干货和各种地方特产,都得靠人送货上门。合肥那边有农田供货,苏州开着店铺,杭州经营着茶庄,咱们吃的每一顿饭,背后都有一张大大的商业网络在支撑着。
李家每年都会提前买好粮食、腌好的菜和腊味,专门找人管着,然后每个月都算一次账。
账本厚得像块大石头,就连盐是从哪个盐贩子那儿买的都记得一清二楚。
这些小事儿,没人专门去说,都是账房里留下来的老账本里的内容。
对外来说,这叫注重细节;对内来说,就是加强管理。
李鸿章深谙人情世故,明白官场的复杂。对他来说,吃既是手段,也是衡量标准,既是利器,也是防护。他借助吃饭这件事,撑起了场面,拉拢了人心,稳住了权力。
【银子流水,撑得起这一桌子风光吗?】
吃饭花钱其实没啥大不了的。但问题是,李鸿章一顿饭就要花上百两银子。吃得越精细,账单就越高。
晚清时候,国家钱袋子本就紧张。每年收的税不多,加上战乱连连,还得忙着救灾、修河堤和补充兵力。
李鸿章时而得拿钱赈灾,时而得调军队打仗,但他家的银钱账目却从没短缺过。
他要用啥办法把这个洞堵上呢?
官府的薪水,一年加起来还不到四万两银子,跟平时的花销比起来,差得远了。
因此,他利用洋务运动的机会开设工厂和矿场,既想增强国力,又想赚取利润。
他负责招商局、电报局、轮船公司和兵工厂,每年从抽成、分红、采购到结账,每个环节都紧密相连。由于制度不完善,监管也不严格,银子就像一车车货物一样源源不断地流进他的口袋。
每到过年过节、进献贡品或者分配差事的时候,商人们都很在行,知道礼物得送到心坎里。
有人给金条,有人送绸布,还有人送海外海鲜,送多少全凭关系深浅,收了别人的礼,自然也得回送。
李鸿章给一位亲王送去了六瓶刚摘下来的荔枝、十多筐洞庭山的枇杷,还有四十罐碧螺春茶叶,这样的礼物规格,可不是一般官员能拿得出来的。
他得养活全族人,还有那些亲戚,李家大院里,仆人和亲戚加起来好几百人,所有的生活开销都得靠他一个人支撑。
有人算过账,李鸿章当官那会儿,光是他家里人的开销,一年就得花掉至少二万两银子。这话不假,光吃喝就得这么多,没有二万两银子根本不够用。
一边品尝着各种美味佳肴,一边处理着清朝的国家大事。
有人指责他过于奢侈,有人夸他朴实无华。他不去争辩,只是默默做事。账本还摆在那儿,但银子早已不翼而飞。
李鸿章在快去世的那年,胃口变差了,从前的清粥小菜换成了温热的流食,但厨房还是天天生火做饭,一点都不敢马虎。
当他喝到最后一碗汤时,顺口问了句:“这海参不会炖得太烂了吧?”边上的仆人吓得直冒冷汗,连忙说没炖过头。
一个管着好多事情、在当地很有影响力的大官,最终也还是回归到这一饮食上头来。
吃得精细,挑贵的吃,讲究吃相,不光是为了满足嘴巴,更多是为了心里的满足,为了面子好看,为了场合得体。
这就是李鸿章用餐的地方,不仅满足日常吃喝,更是清末时候社会风气、人与人交往、权力斗争和各种规矩的一个小小展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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